子宁不嗣音

【某某】余生

盛望第一人称,从分离再到重新相遇。

某某属于木苏里,ooc让我来。



江添离开之后,我总是做梦,梦见上课铃声响起,他步履匆匆地从门口进来,路过我的时候,偷偷往我的书桌里塞一罐旺仔牛奶。

那是我草长莺飞的十七岁。

那些爱情故事总说,人永远无法忘记自己十七岁时爱的人。

我从前只觉得矫情,如今却深信不疑。


他走之后,我生了一场大病,没有症状,也没有不适,可我就是知道我病了。

我依旧和高天扬他们一起玩闹,阳光好的时候,看着他的桌子,我也会咧开嘴笑。

笑了一会,我又很想哭,可我忍住了。

我爱的人与我远隔万里重洋。我不敢哭。

没有人会哄我,我也抱不到他。


就像江添没有怨过江阿姨一样,我也不会怨他放开我的手。

语文书上说,人生如逆旅。十七岁到二十四岁,如一场大梦一般过去了,从二十四岁到八十岁应该也很快吧。

如果到了八十岁他还愿意牵我的手,就算是偷是抢,我也要把他拉进我的坟墓。

我开始计划中间的这五十六年该怎么过了。思量再三,我决定先攒一笔钱,在重新遇到江添之前,我要把自己养的健健康康漂漂亮亮的,免得他担心我这么些年过的不好。


目前的公司待遇不错,有个同事叫张朝,跟高天扬一样喜欢渣渣呼呼的,相处久了也不让人讨厌,于是我们成了好朋友。

我成长的这一路,一直有好友相伴,高天扬、辣椒、鲤鱼、张朝……

兜兜转转多年,唯一失去的只有江添。


不过好在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喜怒全摆在脸上的少年,偶尔心脏抽痛一下,只当作是我对青春的怀念。

张朝跟我说,今晚有个科研项目要谈,按理说来谈科研项目的人年纪一般都比较大,但其中有个负责人姓江,跟我是一般年纪。

会这么巧么?会遇见他么?他还爱我么?

我心脏漏跳了一拍,装作不动声色地说,真是年轻有为。


当他风尘仆仆地从远方而来时,我已经说不清命运到底是在捉弄我还是在眷顾我了。

我的心里本是一片波澜不惊的海面,可见到江添的那一刻,他掀起了一场海啸,再次覆灭我重新建好的家园。


一顿饭我吃得心不在焉,项目都是张朝一个人在聊。

我连他们谈的是什么科研项目都没听懂,就算他们在聊宇宙大爆炸,我也觉得数亿年后的物种湮灭也只是为了促成我和江添此刻的相遇。

酒桌上觥筹交错,我总是错开目光不敢看他。

我怕他在看我,又怕他不在看我。

饭吃过后,他们都走了。我和张朝最后收尾,他问我和江添是什么关系。

我低着头,踢着路边的石桩。

我不敢叫他的名字,也不想说他是我哥。


我突然觉得眼眶有些酸。

他是我心动过的某某,他是我刻骨铭心的初恋。


跨年那天,我还是去找他了。

七年间没碰过的想念突然炸开了我的心脏,我想他想得难受。

不过他吻了我,把我千疮百孔的心一下子就缝好了。

那只叫望仔的猫蹭脏了我的裤脚,可我不嫌它,谢谢它帮我陪伴江添这么多年。

我躺在江添的怀里,一边打哈欠,一边等着跨年。

我好像还做了一个梦,梦里十二点的钟声敲响,江添架着南瓜马车向我奔来,车上坐着我爸,江姨和老丁头。我十分开心,就算他没有水晶鞋,我也愿意坐上他的车。


我的灿烂青春终结于十七岁。

从那之后的七年里,我欠他一个盛望,他欠我一个江添。

不过好在,我们还有余生可以相互偿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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